久肆

废文/凹3-2946,懒得搞预警

【元与均棋】关于冰封玫瑰-上

金盆洗手跑路⭕️×高智商杀手🌲

架空,ooc,无差,努力强强


————————————

在徐均朔第三次把“宅家自制冰封玫瑰”的链接发给郑棋元后,郑棋元拉黑了他。

尽管,郑棋元想,尽管他们俩暂时同居了,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在谈恋爱!


他和徐均朔是很纯粹的床上的朋友关系。


现实一点来讲,他们俩惺惺相惜的程度甚至算得上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但绝不是史密斯夫妇。

原因是他们虽然身处两家关系不太友好,偶尔还有些摩擦的佣兵组织,但他们岗位不同,也不是夫夫。


至于同居?


那是因为郑棋元想要金盆洗手,暂住徐均朔的安全屋好实施他的金蝉脱壳计划罢了。


对此,徐均朔并不介意频频给自己使绊子的老狐狸利用他跑路,毕竟郑棋元同意了顺便和他一起共同实现肉体上的满足。


交易而已。


所以哪怕郑棋元如今不得不像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也坚定地认为徐均朔不能因为他迫于形势宅家呆着就要求他像恋爱对象一样做这些没用的漂亮玩意儿。

 


刘岩的消息打断了郑棋元的愤愤不平。

 

-犀牛发现是你带走了实验室1号试管。

-所以他怀疑你还没死。

 

靠,郑棋元暗骂一声,早知道......早知道也还是得拿。

放到黑市上能卖出一亿美金的玩意儿,搁谁跑路的时候会舍得丢下!


除非他脑子瓦特了,或者是压根儿不知道这东西值钱。


郑棋元坐在床边盯着他面前的便携式保险箱发呆,他知道这里面装得是一管十分漂亮的金黄色的黏稠液体,他曾跟在犀牛身边见到过好几次。

问题是,他不知道密码。

 

那天实验室遭到突袭,混乱之中他被人塞了一个开着的小保险箱。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拿着箱子冲入密室,在转移技术人员的同时带走了1号试管,然后在离开实验室的路上实施了他的假死计划。


对于塞给他密码箱的人选,郑棋元心里的头号也是唯一怀疑对象就是徐均朔。


徐均朔上次塞给他房卡的时候也是调情似的用肩膀蹭了他一下,然后郑棋元就闻到了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按理说,不该有杀手这么没有职业素养,工作的时候还露出这么多马脚。

但,是徐均朔的话,也合理。


郑棋元眯着眼睛想,毕竟上次的房卡可是被他顺手塞到了一位站街男孩儿的屁股里。从第二天徐均朔的黑脸程度来看,那应该是相当精彩的一晚。

也不知道说声谢谢,郑棋元摇摇头,年轻人到底是不太懂礼节。


要是让徐均朔听到他此刻的心声,恐怕会感到格外荒唐。

且不说他满怀期待地等到了一个浑身散发着劣质香味的牛郎什么都没做成,他要离开时还被那个男的纠缠了许久,以致于任务目标被郑棋元的手下抢了先。


显然郑棋元也很遗憾任务在身、错过房卡这件事儿,所以才会在误入徐均朔家里后迅速改变计划决定留宿。

哪怕他万分怀疑自己费劲拿到的1号试管很可能会变成帮徐均朔打免费工。

 


那天阴雨绵绵,郑棋元研究了大半个月的天气预报都没明白新闻和现实到底有什么关联,干脆花钱找旧情人帮忙提前了当地政府人工降雨的计划,并发了转账截图推掉对方的打炮邀请。


开玩笑,他可不想在组织给他举办的葬礼上出现一个哭着说“明明上个月他还请我帮忙搞定人工降雨”这件事的深情男人。


雨天非常适合做一切不太合规的事儿——它可是抹去坏人行踪的最佳帮手之一。


徐均朔趁着天气适宜从组织的任务栏上挑了个看着顺眼的做了,完成了这周的任务打卡。

心满意足的徐均朔踩着回家路上的小水坑,心想离本月全勤又近一步!


“旺财,别玩水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徐均朔一抬头便看到前方有一只正在水坑撒欢打滚甩毛的小黄狗。


女人显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噔噔噔”地从楼上跑下来,伸出戴了橡胶手套的手拎着小狗的后脖颈上了楼。


女人看都没看徐均朔,但徐均朔莫名感到不太自在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等女人上去后才又放轻了脚步去踩水坑玩儿。


等徐均朔走到家门口后,他吸了吸鼻子。

钥匙被缓缓插入、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门被徐均朔轻轻推开,但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郑棋元正坐在他辛苦搬回来的真皮沙发上看电视吃苹果。


郑棋元没等到徐均朔先开口,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看着徐均朔诚恳地说:“我建议你快点儿进来,不然隔壁的邻居阿姨会带着小孩儿走过来请你让路。”

徐均朔听着还在上楼梯的脚步声迅速抬脚踏进门,他反手“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并且上锁。

“你不是死了?”

徐均朔震惊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郑棋元心想,不会吧,难道自己那天认错人了?

“是啊,葬礼都办了。”郑棋元笑眯眯地回答。

徐均朔看着不上钩的郑棋元,迅速换了个话题。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不知道啊。”郑棋元一脸坦荡地指着厨房揶揄道,“整栋居民楼就这个窗户没关,我跳进来一看,嚯,柜子上这不是你的照片吗!我还以为是哪个暗恋你的小姑娘家里。”

徐均朔走到柜子旁边“啪”地把自己的照片扣倒,说:“你在家里不摆照片吗?”


郑棋元何止“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照片印成海报贴墙上好让每个来过他家的人都在脑海里烙印下他漂亮的脸蛋,而不是他狡猾的本质。


郑棋元耸耸肩,不甚在意地说:“我是管理层,动脑子的,留下点儿线索也关系。”


徐均朔听着他明里暗里在嘲讽自己翻了个白眼,这地方八成是郑棋元误打误撞找到的。组织给他准备了三个安全屋,这个是他自己悄悄准备的,每个月也就随机住个三五天。


“商量个事儿,你这儿借我住几天呗。”郑棋元懒洋洋地窝在真皮沙发里冲着徐均朔大提不合理要求。

“不行。”徐均朔走近,俯身撑在沙发扶手上,看起来像是把郑棋元整个人都罩在他怀里似的,压低了嗓音道,“你自己没准备好跑路的地方就诈死?”


郑棋元心想,他是准备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这不是误打误撞到徐均朔家里了吗!就算犀牛过一阵儿发现不对劲想要找他,也绝对想不到他会在徐均朔家里,毕竟他们俩之前可是互相使绊子、抢任务的死对头。


郑棋元轻轻抽动鼻子,徐均朔现在十分符合他的顶级杀手身份——身上一点儿特殊味道都没有,但他去过浴室,并且得出了“徐均朔还没换须后水”的结论。


郑棋元丝毫不在乎两个人挨得有多近,他抬眼看着徐均朔,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说:“肉偿。”

徐均朔看着他泛着得意的唇角,心里直痒痒,干脆地答应:“成交。”

 

两个人迅速达成交易,郑棋元便理直气壮地住了下来,徐均朔也不断刷新着在这个落脚地的连续居住时长。

住了一个月下来,郑棋元非但没从徐均朔身上翻出半点儿和密码箱有关的线索,今天还被告知犀牛开始怀疑自己是假死的坏消息。

啧。


徐均朔回来了。

郑棋元听着上楼的脚步声没有像之前一样把保险箱收起来,他现在时间有限,没办法再和徐均朔磨下去,不如开门见山直接问。


徐均朔刚一进门就看到郑棋元抱着手提保险箱窝在沙发里发呆,他不由得一挑眉,结合最近得到的消息,看来犀牛丢的那管“液体黄金”是被郑棋元带走了。


“徐均朔,你知道密码吗?”郑棋元用陈述句的语调说出了疑问句。

徐均朔没回答他,而是提议玩个游戏。郑棋元答应后,他不急着有介绍游戏,而是走到皮沙发旁边的懒人沙发里缓缓坐下,半阖着眼睛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的档案是不是只有犀牛知道?”

郑棋元看到徐均朔撑着脑袋、流露出一丝疲惫的样子心里一动,但嘴上还是滴水不漏道:“我的档案难道不是各大组织的高层人手一份吗?啊我忘了,你不是管理层。”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我们老大不行,建议我跳槽?”徐均朔睁开眼,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郑棋元心虚地眨眨眼,把话咽了下去,改口道:“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有些事犀牛可未必知道。”

“你的生日。”


郑棋元沉默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怎么都看不明白徐均朔的操作。


徐均朔好像真的累极了,他又闭上眼睛,因此没看到郑棋元投过来的困惑的眼神。


“密码箱是六位数,年月日一共八位数。我们简单点儿,通过提问来猜,问题不限,回答只能“是”或“不是”,且必须与正确答案相反。你确定了后四位密码后,我直接告诉你前两位。我猜对日期,你要告诉我年份。如何?”


破解密码箱的小游戏被徐均朔用来破解郑棋元的生日。


郑棋元自称靠脑子吃饭,数学应用类的博弈游戏几乎是对他友好到根本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的地步,何况刚才他已经同意了。

但是,他还是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我赢了你送我两个数字,你赢了我要送四个,有点亏。”

徐均朔闭着眼睛无奈地笑了,这人还真是一步不让,对于可以争取的优势绝不放过。

“你先提问,问两个问题后轮到我。”

郑棋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拿了纸笔,分给徐均朔,压根儿没问裁判是谁。

徐均朔丢给他一个变声器,然后拨通了戴宸的电话。

“我找了个人一起帮你测试下猪脑花,嘿嘿。”

“那是智脑,不是猪脑花。”


尽管戴宸也戴了变声器,但他说话的语调和节奏实在有特点,郑棋元一听就知道徐均朔找的是谁。


徐均朔毫不介意在郑棋元面前暴露他们组织的最新研究,他从懒人沙发底下抽出台电脑放到了他和郑棋元中间的桌子上,一边调试设备一边絮絮叨叨地和戴宸讲他这边怎么回事。


等徐均朔连入系统后,郑棋元看着他屏幕上的画面选择保持沉默。


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大脑在屏幕中央发着淡淡的粉光,大脑下面还有一个黑沉沉的托盘,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句“火锅上菜”。

显然戴宸也被这样的视觉冲击过数次,他习以为常地绕过刚才的话题,输入了一串字符给AI布置任务。

郑棋元看着屏幕上煞有其事地显示出一行字:解密大赛即将开始,随着倒计时结束,这行字在特效下碎成了一堆星尘消失了。


郑棋元可以先提问两个问题。考虑到戴宸也在,于是他在心里默默划掉了用来逗徐均朔的暧昧问题,决定还是提一些常规问题。

“密码的第一位数字是否是10以内的质数?”

徐均朔想了想,说:“是。”

“密码的第一位数字是否是10以内的合数?”

“是。”

轮到徐均朔提问。

他刚刚连着被问了两次,很清楚郑棋元只要再问他一个问题,密码第一位数就出来了,于是便想抓住“答错不得提问”的规则在问题设置上搞事。

“你的......”徐均朔顿了一下,说,“你的密码前两位数是否小于银河经过的星座数量?”

郑棋元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说:“不是。”

“你的密码前两位是否含有‘科技三定律’中出现的数字?”

徐均朔沉默了,他明白刚才郑棋元为什么笑了。

AI提醒他快要超时了,请尽快回答问题。

“是。”

徐均朔盯着屏幕,看到“猪脑花”还是在盘子里的样子,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

他蒙对了。

郑棋元把前两列的1、3和5划掉,第一列就剩下了数字0。

他看着郑棋元窝在皮质沙发里拿着本子写写画画的动作,心想:“很好,郑棋元已经拿到了密码的第一位数。”

“你的密码是否早于天秤座?”

这问题问得聪明,郑棋元笑了笑,说:“不是。”

徐均朔默默地在纸上记下来,小于等于九月,他也拿到了第一位数——0。

郑棋元慢悠悠地提问:“密码后三位是否早于玄武门之变?”

徐均朔心里一跳,郑棋元的提问也太精准了。

“不是。”


郑棋元看着第二列留下来的数字思维莫名发散,都是偶数,刚好符合九价的接种程序。他看着徐均朔挑了挑眉,心想下一轮该怎么提问呢?

徐均朔没注意到郑棋元的表情,他正在想该怎么更快地拿到真正的郑棋元的生日日期。


“你的密码第二位数是否能够被3整除?”

“不是。”

徐均朔在本子上把0、3、6和9圈了出来。

“密码的第二位数是否小于5Ф?”郑棋元看到徐均朔圆溜溜的眼珠子里的倒影,心里面想着禁止卖萌,嘴上却解释道,“即是否小于黄金分割比例的5倍。”

其实这题他会,但徐均朔看到郑棋元的退让,声音里都带着高兴。

“是!”

郑棋元摇了摇头,垂眼看着涂涂画画的草稿纸,前两位密码是06。


每个人在设置密码时都会偏向于某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期,比如生日、纪念日之类的,或者是某个特殊的人的电话号码。所以,郑棋元之前把徐均朔的有效信息试了个遍,但六位数的组合太多,他没能猜出保险箱的密码。

06,他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日期,六位数的密码很容易设置成“xx年+日期”的格式。

而且,他很了解徐均朔。

执行任务的好手在交易时格外喜欢同类型交易,只要他喜欢,他可不在乎价值几何,完全能够拿一枚分量十足的金币来换一枚只是看起来漂亮的钢镚儿。

所以日期换日期的概率很大。


“你的密码第二位是否小于5?”徐均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反思是不是他的提问太无聊,才会让郑棋元在博弈游戏里走神。

“是。”郑棋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徐均朔一挑眉,故作暧昧地讲道:“剩下6、9了啊......”

讲完徐均朔就有点后悔。

郑棋元却反常地接了他这句话,用同样暧昧的语气说:“你最喜欢的。”

他顿了一下,目光流连在徐均朔的上下两个部位,继续道:“我们俩第一次上床好像就是用这个姿势,对吧?”

戴宸一时没忍住,惊讶地“啊”了一声,十分短促——他立刻捂住了嘴,生怕被灭口。

场面多少有些尴尬,郑棋元看着正逐渐变红的徐均朔,压根儿不需要他回答,气定神闲地继续提问。

“密码的第三位数是否符合九价HPV疫苗的标准接种程序?”


徐均朔皱了皱鼻子,心想郑棋元的知识面够杂的,每天处理管理层的事务之余还不忘关心女性朋友们的身体健康。同时,他不由得感谢戴宸作为一个“好好男友”天天念叨他女朋友接种疫苗的时间,以致于他都狠狠记住了九价接种程序是0-2-6。


靠,郑棋元真的神了,又是一次精准提问。

徐均朔不情不愿地答道:“不是。”

“你的密码第二位是奇数吗?”

“不是。”

徐均朔认认真真地在心里记了下来,郑棋元是一个在九月出生的小孩。

“密码后两位是质数吗?”

徐均朔被他问的简直想骂街,这人怎么比他透过高精狙瞄准镜上的分化瞄目标时还能精准定位,GNSS都自愧不如吧!

“不是!”


郑棋元想了想,0x、2x和6x范围内的质数只有3、23、29、61、67。假设密码为某个日期,那么密码的范围为:0603、0623和0629。

这三个日期一列出来,郑棋元直觉密码是0623。

他眯着眼睛咬着后槽牙瞥了徐均朔一眼,还挺记仇。


徐均朔没想到郑棋元能够缩小范围到这个地步,但也很清楚刚才的答案足以让郑棋元向破解密码迈出一大步,无意识地开始扣手。

戴宸听到熟悉的扣指甲的声音,立刻大声制止他的行为,连一向慢吞吞的语速都变快了,就是为了让徐均朔赶紧放过他的指甲。

“刚修剪好的,你别又扣得坑坑洼洼。”

徐均朔猛地缩手,随即便意识到在他面前的郑棋元不会像戴宸那样管他这些小毛病,绷紧的肌肉立刻放松。他伸出手指放到眼前看了看,十根手指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还没来得及祸害。


“你的密码第三位数是否大于5?”

“不是。”

郑棋元话音刚落,电脑便发出一声尖锐的警告,他瞥了一眼屏幕后默默扭过头盯着徐均朔看——洗眼睛。


答错题的视觉动画居然是整个脑子被炸成无数小碎块并贴在屏幕上好一会儿才消失,设计者的精神状态有够不稳定的。

戴宸要是听了这评价,指定得一字一顿地反驳“我、很、稳、定。”,然后继续研究怎么才能炸得更加黏黏糊糊。


徐均朔鼓了鼓腮帮子,说:“你别这样。”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要讲反话了,”郑棋元歪头看向徐均朔,等他继续提问。

“你的密码第三位数是否为偶数?”

“不是。”郑棋元坐正了,还不忘温馨提醒,“这次我记得啦,你别记错了嗷!”

徐均朔心想,如果郑棋元不特意提醒的话,他的心态会更加平和。

“该你提问了。”

“密码是否为......”

郑棋元故意拖长了尾音,而徐均朔也无可避免地心跳加速,他很紧张,错过这次机会,他可不知道下次机会在哪儿。

“密码是否为0911!”

郑棋元轻快的声音落下,徐均朔一怔,心跳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持续加速,多巴胺带来的愉悦感让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他记得他的生日?


徐均朔有些怀疑地看向郑棋元,对上郑棋元的眼神的瞬间他便错开了目光——太专注了,不像是在看他,而是在看爱人。


徐均朔垂眼看着地面,睫毛微微颤抖,他轻抚着自己的心脏,低声给出答案。

“是。”


戴宸简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两个讲话的语气好奇怪。自从游戏进入后半段,徐均朔的对手简直是碾压式的优势,现在干脆放水放到太平洋,徐均朔不乘机拉平进度,居然还深受对手的影响,陷入调情的氛围里无法自拔。

到,底,是,谁,说,要,测,试,智,脑,啊?


“你的密码里是否与我的生日有一样的数字?”

郑棋元挑了挑眉,没想到徐均朔会灵光一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小孩儿运气挺好。

“不是。”

徐均朔觉得自己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不受控了,11,后两位是11。

再提问一次,他就能获得完整的生日了。


郑棋元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徐均朔直接傻掉。

“密码是否为0623?”


徐均朔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听力了,郑棋元刚才一直在放水,根本没有一个有效提问,怎么就知道密码了?

但他又确确实实听到了郑棋元猜出了他的密码,只能咬牙说:“不是。”

“不好意思啦,我先猜出来。”郑棋元翘着嘴角,得意地看着徐均朔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道。

他心里面却是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儿玩脱了。


徐均朔没能获得完整的生日信息,看似古井无波地打开摄像头和戴宸挥手告别、关闭电脑,可他眼睛里的不甘心根本藏不住。


郑棋元摘掉变声器,冲着徐均朔手心向上,问:“前两位密码是?”

“13。”

“?”


徐均朔看到郑棋元的表情忽然有一瞬间变得无法言喻,尽管他很快又恢复平静的样子。

徐均朔心思一转,郑棋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郑棋元眉头轻蹙,挨个输入密码后,箱子开了。

他没有掀开箱子,像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是13似的,他按住膝盖上的密码箱,问徐均朔:“13指的是2013年?”

徐均朔点头承认,他眼神陡然一变,沉沉地看着郑棋元,面无表情地问:“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是220623吧?”

郑棋元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了,便保持沉默。

“哈!所以你刚才忽然表情一变,还咬后槽牙是因为你以为密码是我塞给你房卡那天?”

郑棋元继续保持沉默,是的,他是这么以为来着。

毕竟那天是徐均朔头一次给他房卡,没能去成他很遗憾来着,所以那组日期一出来,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整串密码应该是220623。


徐均朔像雄鹰从悬崖上俯冲下来似的猛地俯下身,一把揪住郑棋元的领口,郑棋元被他拽得坐不稳,但他的手还紧紧护住保险箱,生怕打翻了怀里的一亿美金。徐均朔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居高临下地冲郑棋元发出一声冷笑。

从19年再一次见到郑棋元到21年确定郑棋元就是他要找的人,中间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郑棋元倒好,什么都记不得,还如此理直气壮。


徐均朔一想到自己刚才输在郑棋元赌了一把上就牙痒痒,这人还真是运气好。

“都说Shawn对床伴好得不得了,愿意花时间了解每一个床伴的生平、爱好。”徐均朔的咬字越来越重,右手也愈发用力,“看来上了这么多次床,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是不愿意花时间......”

郑棋元抬眼看他,盯得徐均朔一时忘记要说什么了。郑棋元伸出左手,以一种极低的姿态从领口下方贴着徐均朔的掌心伸了进去,两个人十指相扣,手心蹭在一起。


徐均朔前几天在家修剪花枝时右手手心被划了一道,现在上面结了个浅浅的痂。被郑棋元冰凉的左手贴上来,他的伤口忽然有些痒,很快便泄了力气。抓着领口的手简直不像顶级狙击手的右手,它正不自觉地颤抖着。


“怕什么,朔朔。”郑棋元的语气很温和,他仰着头凑近,直到可以完全看清楚徐均朔瞳孔里的郑棋元才继续说,“怕我不喜欢你吗?”

徐均朔定定地看着郑棋元的眼睛,猛然松手,不屑道:“想太多。”


他是松开了手,但郑棋元得寸进尺地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徐均朔皱着眉想要甩开,却被郑棋元一个使劲弄得身形不稳。尽管一秒过后徐均朔就能够凭借他出色的核心力量控制住身体,但这一秒的空隙足够让郑棋元成功地在徐均朔额头上贴上一个不属于夏日的吻。


郑棋元放开徐均朔,看着不知何时姿势已经变成蹲在他面前的徐均朔,伸出手用已经变得温热的掌心贴着徐均朔的脸。

“1980。”

“徐均朔,我比你大了16岁。”


不等徐均朔反应,郑棋元迅速扣上保险箱站了起来,撂下一句“再见。”后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徐均朔的视线范围内。


徐均朔叹了口气,他知道郑棋元拿到密码后要离开,但没想到他一分钟都不多留。他撇撇嘴,一边把郑棋元留在这里的东西往行李箱里丢,一边自言自语道:“走得真干脆,连句温馨提示都没有。”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安全屋,已经不安全了。


————————————

之前想过要调整一下啥来着,今天写的时候又忘了,我这个脑子......

(明天有空了会把脑子里想的彩蛋写写,个人感觉很有意思哈哈哈哈)



评论(10)

热度(58)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