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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文/凹3-2946,懒得搞预警

【元与均棋】刺鸟 05

画家圈×山村少年树

架空,ooc,无差,连载中


05


如果郑棋元能够预知这趟上海之行会遇到什么人,那他还会不会来上海这个问题仍旧是无解。

面对电话里传来的嗤之以鼻的声音,郑棋元和朋友解释说,因为这个人是徐均朔,所以他才没办法敲定答案。

“你还是考虑清楚咯,别老是让人家伤心。”谭维维歪着头,用肩膀和脑袋夹着电话。

她刚刚急着涂指甲油,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明明可以开着外放或是戴个耳机,却把自己搞得狼狈又好笑。偏偏现在十根手指都涂完了才反应过来,只好晾着手,继续维持这个姿势打电话。

“哪有!”郑棋元自觉之前都是你情我愿,决不承认别人赋予的“负心汉”之类的称呼,小声抱怨道,“那一开始我说得明明白白,他们自己不想好聚好散,我哪有办法。”

他确实觉得很委屈,说白了就是个炮友情。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才是能拯救他的爱情天使,最后他们发现郑棋元的确如他自己所说,是个爱无能患者后,反倒指责起他是个不合格的男朋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绝对分手也应该体面~”

说着说着,郑棋元唱了起来,谭维维灵光乍现,夹着手机到床边,把手机直接砸到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伸着中指点了免提键。

“哎呦我去,你少来。”谭维维把话题又绕了回来,问他,“那这个小徐同学是怎么回事儿啊?”

郑棋元咬着上嘴唇,发现自己的嘴巴居然干到起皮了,连忙拧开放在一旁的保温杯,连喝好几口。

谭维维听见他喝水的声音,心知肚明他这是又想避而不谈,便撇撇嘴挂掉了电话,伸着手指继续欣赏自己才买回来的荧光绿指甲油在阳光下的颜色。

上了封层的指甲在太阳下略显刺眼,谭维维觉得郑棋元这个人有时候就很像封层后的美甲。

看起来颜色透亮十分漂亮,摸上去才发现上面裹了一层透明的胶,压根儿触摸不到内里的真实颜色。

人活到一定年龄后就容易这样,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各式各样的事情,像是给指甲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颜色。等涂够了层数,堆砌出足够漂亮的样子后,便自然而然地该进行封层。

表面上美丽永不褪色,成熟的人总是魅力无限得能吸引年轻人飞蛾扑火,实际上是模糊了指甲原本的面貌,那些吸引来飞蛾的美貌其实是个幻境。

 

郑棋元刚挂断和谭维维的电话,快递的消息就来了。

他这次来上海是受邀参加画展。他人先到了上海,画儿还在路上,现在总算是有一部分快递到了。

等郑棋元踩着预约派送时间的线从酒店跑到展厅仓库时,发现被包裹严实的画已经卸了下来,堆放在门口。他掏出手机一看,显示已签收。

正要打电话质问快递的时候,郑棋元发现仓库门口还蹲着个人。

“徐均朔?”郑棋元走近了才看清是谁。

小孩儿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名似的立刻站起来,指着那三幅比他人还高的画邀功似的跟郑棋元说:“我和快递员一起搬下来的,绝对完好无损!”

郑棋元有些哭笑不得,说:“你来干嘛,不上课吗?”

徐均朔搓着衣角没接他的话,只是时不时地抬眼递过来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弄得郑棋元都要反思自己刚刚那句话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没毛病啊,算下来徐均朔都22岁了,自己关心关心小孩儿学业没什么问题啊。

“棋元哥,你不回我消息。”徐均朔看着郑棋元茫然的样子更加委屈,可怜兮兮地靠近一小步,抱怨道。

郑棋元不禁哑口无言,他和徐均朔在那天过后有一周都没联系。倒不是没有联系方式,只是在他想明白问题答案前,他看着微信列表里单独分组的那个人发来的消息始终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今天没课,听说你在这儿,我就过来了。”徐均朔见好就收,装模做样地挽了挽袖子,说,“你看,我能帮你干活!”

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但郑棋元默许了徐均朔跟在他身边在场馆里跑来跑去。日落西山时,郑棋元问徐均朔怎么来的,要送徐均朔回学校。

徐均朔连忙拒绝,笑嘻嘻地掏出地铁卡在郑棋元面前晃了晃,说:“学生卡,有优惠!”

“那拜拜。”郑棋元干脆地道别,转身坐上已经到门口的xx专车,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龚子棋在琴行上了一下午的课,等家长接走了小朋友后,徐均朔推门进来。

“哟,大情种回来嘞!”

徐均朔抬头看到龚子棋站在柜台前试图拯救那颗三天前就开始掉叶子的发财树。

“呵呵,比不上你这个植物杀手。”徐均朔反唇相讥道,走过去把发财树从龚子棋的手里解救出来。

“我上礼拜就告诉你不要乱施肥,小心烧了它的根,你非不听。趁我不在给乱搞,现在又想浇死它?兄dei,咱俩到底是谁不想发财?”徐均朔拿了把小铲子蹲在发财树的一旁。

龚子棋心虚地放下手中的洒水壶,嘀咕道:“你话多你有理。”

等等。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郑棋元开房去了?”

徐均朔不回答,站起来去柜台翻东倒西,但没找到他要的东西。龚子棋跟过来围着他碎碎念道:“我看见你俩亲嘴儿了!”

徐均朔心想怎么从来没发现龚子棋比顾易还八卦啊!他停下来,用威胁的眼神看向龚子棋,龚子棋笑嘻嘻地做了个给嘴上封条的动作。徐均朔这才又返回去,蹲在发财树的一旁,继续挖土。

“哎,不对呀!我这个琴行老板还要上班,你这个员工怎么回事,跑出去私会情人?”

徐均朔正在刨土挖根的动作一滞,抬头问龚子棋:“老板,我从入职以来月月全勤,能不能提前支一下我年底才发的全勤奖?”

“干嘛?”龚子棋怀疑地看向徐均朔,“你这恋爱没谈上,恋爱的钱就要花出去了?”

“不是,我想搞个假学历。”

“哇塞,徐均朔你胆子大了呀,不合法的事儿都敢想了!”龚子棋的语气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同时,他发自内心地认为城市的普法教育还是任重而道远,没看出来自己的十佳员工内心居然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徐均朔叹了口气,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和龚子棋对视,说:“那我能怎么办?今天我已经冲他撒下了这个谎。”

徐均朔嘀嘀咕咕地跟龚子棋讲完了下午发生的事情,最后总结道:“请牢记,从今天起,我在郑棋元面前的新人设是一位高中辍学后凭借自己努力,勤工俭学考入上音音乐剧专业的大二学生。”

龚子棋“呵呵”两声,掏出手机点开顾易的联系方式在徐均朔面前晃了晃。徐均朔看清楚后点点头,郑棋元今天下午去展馆的消息还是顾易给的,他这个谎要圆的话还真离不开顾易。

顾易听了徐均朔的想法后,说:“其他的都好说,只是你明明很喜欢这个画家,为什么要骗他这件事儿?难道你们男同也搞学历崇拜,不管走肾还是走心,都得先看看录取通知书才行?”

一旁的龚子棋对着开了公放的手机喊道:“你好懂啊宝贝!”

“不要恶心我嘞,龚志强闭嘴!”

徐均朔没参与他们的吵吵闹闹,想了半天,只挤出来一句:“我解释不了,但我保证,我以后会找机会和棋元哥说清楚的。”

顾易很贴心地没有再逼问,而是松口道:“好吧好吧,不过也不用那么极端嘞,PS了解一下?让我们亲亲老龚把他的录取证书借给你用用不就行了!”

徐均朔听了这话心里一松,脸上的焦虑都肉眼可见地消减了,龚子棋却只感觉被顾易荡漾的语气伤害到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顾易你赶紧挂电话吧,简直污染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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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学习这里的树的行为,不可取。

(以及学生卡是假的,他只是晃了一眼,郑棋元还没看清楚就被他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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