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肆

废文/凹3-2946,懒得搞预警

【元朔】越青憾事 18

古代架空背景,ooc,完结。

皇长子⭕️×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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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得知了消息后跑过来,看到徐均朔神色如常的样子不禁一愣。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问:“你......贤王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知道,贾贰昨天和我讲了,他已经去找了。”徐均朔撑着脑袋,平静地翻看桌上那本赵越才派人送来的账册,“五皇子家底还真是厚实,可惜啊。”

可惜就要被充作军饷了。

顾易有些担心地看着徐均朔,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不去找他吗?”

徐均朔被问得火大,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绕着顾易转了两圈,才平复心情。

“昨天贾贰还带了封信给我,你猜是谁写的?”他贴着顾易的耳朵咬牙说,“郑棋元根本不是失踪,他是有预谋的,连那几个贴身暗卫都没带走,生怕我有迹可循。”

“呵,走之前不忘留封信给我。”徐均朔咬紧牙关,可不太平稳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反正欠我的是还不清了,也不差再欠一件,便嘱托我看顾好贤王府,别让宅子里那颗树枯死。”

徐均朔偏过头,吸了吸鼻子,说:“我不仅不能去找他,还要给他当管家......”

顾易惴惴不安看着越说越愤愤不平的徐均朔走到他面前。

“他和我说手臂上的伤是辽王差人对他使了烙刑时,我心想迟早要带兵踏平辽东,让辽王悔不当初。我满心想得都是如何让他看得见我,如今他反倒让我老实待在京中,替他弟弟卖命。”

徐均朔指着窗外,抖着手骂道:“做他的梦吧!”

顾易心想,还好,能骂人能发火,总比憋在心里不说强。

“就是,做他的梦去!”顾易附和道。


饶是他推崇皇长子多年,即便前一阵儿还在感慨贤王高风亮节推了如今的圣上坐上龙椅,他现在也因郑棋元突然失踪一事忍不住替徐均朔叫屈。他和徐均朔是一起成长起来的至交好友,暗中也没少为了好友心事出力。原先还担心皇长子即位后二人的关系难以为继,后来郑艺彬登上皇位,他便松了口气。没想到,郑棋元压根儿是早早计划好了要离京。顾易心里嘀咕着,郑棋元还不如当初不要回应徐均朔,直接断了他的念想才好。


“生要见人,死......”徐均朔咬牙说出这句话,“死要见尸。”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找他。”

 

没等徐均朔把军务交接完,皇帝便一道圣旨召回了徐均朔。

顾易暂领职权,好在平日里他和徐均朔都是一起商量、决策,这才没在匆忙间乱了阵脚。

徐均朔带着亲信回了京城。龚子棋知道他今日差不多会到,正坐在城门口的茶水摊儿等他,两人碰面后便奉旨进宫。

五皇子身故,太上皇得知后一病不起,眼看这两天就要不行了。郑艺彬把徐均朔喊回来,是为了商议耶律颂玉的事情。


大殿里,刘岩也在,他是来给郑艺彬送信的。

郑棋元走之前给郑艺彬也留了一封信,信中大致讲了几件事,其中一件便是有关辽东局势的。辽王的几个儿子都野心勃勃,与其年年战乱,不如从内部击破,推耶律颂玉上位。

郑艺彬看完信后,把这件事简单提了一下。

徐均朔站在底下不吱声,垂眼思索着等会儿郑艺彬如果安排自己去做这事儿该怎么委婉推辞。

郑艺彬也有点为难。

他哥信里明摆着是让徐均朔来做这件事儿,但龚将军驻守边关多年,这事儿派龚子棋最合适不过。可现在护送耶律颂玉回辽东的话,到了边关怕是快秋季。那会儿恐怕辽东又是蠢蠢欲动,局势危险。龚子棋到底年轻,虽然经历了宫变,但在京中到底是不如徐均朔的实战经验多。

刘岩行了个礼,不紧不慢地分析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顺便将郑艺彬心里面担心的点指出,然后建议他派徐均朔和龚子棋一起。

明面上是龚子棋护送,徐均朔负责暗中保护。

郑艺彬听得有些意动。

徐均朔却脸色一变,不顾殿前失仪,冲到刘岩面前瞪着眼睛喊道:“不行!你明明知道我要去找他,还要把我支走。”

刘岩不受他目光威胁,反倒呵斥了他。

“越青如今群狼环伺,将军却将儿女私情置于首位,心中无愧?”


郑棋元当初为了和太上皇作对,有意放纵了不少势力,现在却到了不得不挨个儿拔除的地步。刘岩也头疼得很,要不是赵越和郑艺彬有这么一茬,现在应该是他和郑棋元带着喻越越她们一起纵情江湖,而非他留下来跟着盯着人来收拾这摊子事儿。


徐均朔被他问得一哽,心里面的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

龚子棋在旁边看不过眼,嘲讽道:“别乱给人扣帽子。贤王无愧,均朔有什么好愧的?”

“莽夫。”刘岩嗤道,抱着手扭过头不再搭理他们两个。

沉默半晌,徐均朔抿着嘴迈步上前,抱拳跪下,算是表明了态度。

郑艺彬脸色缓和,摆了摆手,把这件事敲定——按刘岩说的办。


走到殿外后,刘岩瞥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率先离开。

龚子棋跟在徐均朔旁边,愤愤不平。

“怎么回事儿,明摆着是坑,你也往里跳?”

“群狼环伺。”徐均朔停下脚,扭头看着龚子棋,不咸不淡地撂下句,“他也说得出口。”

龚子棋见他神色清明,更是上火。

“你明白还顺他的意?”

“登基大典才过不久,周边国家确实盯着越青。只不过,到不了他说得那么严重。”徐均朔仰头看着宫墙上方的天空。

正值黄昏时分,他心想,棋元,我终究还是顺了你的意。

“走吧,去贤王府。”

龚子棋不明所以,怎么还要去贤王府?但还是跟着徐均朔走了。

 

刘岩正在书房等徐均朔,见到龚子棋一起进来,也不意外。

他泡好茶,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仿佛下午时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未曾发生。

“我和赵越也是两年前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但赵越知道的也就比你们多一点。龚将军联系的神医大概是半年后才有了回信,借着赵越的名头把人带到了贤王府。”

龚子棋原先还有些没听明白,听到后面,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惊讶,他爹压根儿没提过这事儿。

刘岩看到龚子棋的样子,解释道:“事关棋元的身体,我们请求龚将军保密。”

“把脉后,神医说他愿意一试。除了我,其他人都以为他这样算是有救,实际上大事小事皆耗费心力,不到半年,神医便直言他无能为力。我和龚将军再三恳求,神医也只是留下一张方子权当碰运气。”

徐均朔越听心里越凉,原来如此,那他前头做的一切根本是毫无意义。

“棋元知道你在替他想办法,他这人别扭得很。他比我们经历得都坎坷,心思也重,但他小时候很闹腾,最会使坏,每次都是推我上去挨夫子的训。谁能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凡事都要顶在前面的角色了。”刘岩想到从前种种,摇了摇头,继续道,“均朔,这件事对你来说太残忍,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徐均朔眼里早就盛满了水光,他努力睁大红通通的眼睛,看向刘岩。

刘岩心有不忍,明知没多大用,还是安慰道:“你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头一回想要逃避,但因为你,他还是打算去蜀地一试。神医走之前说了,会去蜀地找一味药。若是找到了,或许还有一分可能。”刘岩到底是没把话说死。

徐均朔站起来,冲着刘岩深深地弯下腰。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等出了贤王府,龚子棋按捺不住,坐在马车里问徐均朔。

“我白天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徐均朔摇摇头,又点点头。

“?”

徐均朔没理他。

刘岩没说实话,郑棋元或许去了蜀地,或许没去,但不会去找神医。

时至今日,徐均朔彻底放弃了心里面那点侥幸心理,但他愿意接受刘岩的安抚。等到耶律颂玉的事情结束,最迟明年,他定要离京去寻郑棋元。

 

初春,徐均朔孤身一人回到京城。

龚子棋还在辽东帮着耶律颂玉收尾,顺便和龚大将军多待上些时日。

“辞官?”郑艺彬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刻,徐均朔觉得他倒是又有了几分他们在武德殿时的样子。

“对,我要辞官。”

郑艺彬看着徐均朔坚定的目光缓缓坐下,叹了口气。

“我那时不是有意逼你护送耶律颂玉回去。”

徐均朔笑了笑,说:“为君解忧是臣的本分。”

“唉,为什么?不做护国大将军,反而要卸甲归田?这话说出去,无论谁都要替你惋惜遗憾。”郑艺彬隐约知道答案,可还是要问个明白。

徐均朔心想:“这算什么遗憾,他此生最大的憾事是没能拉着郑棋元去趟月老庙。”

他很想站在月老庙的那颗大树下告诉郑棋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论旁人如何说,无论郑棋元身体到底怎样差,他都要去找到郑棋元。只有他亲眼见过了,那才算作数。

“臣......”

“臣想去找贤王。”徐均朔拱手说道,语气干脆。

郑艺彬看着他,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准了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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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停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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