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肆

废文/凹3-2946,懒得搞预警

【元朔】越青憾事 17

古代架空背景,ooc,连载中

皇长子⭕️×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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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郑棋元又输了一盘棋后,刘岩不乐意了。

“心不在焉,浪费我的时间。”

郑棋元自知理亏,但他仗着自己年纪小上几岁,耍赖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刘岩不搭理他,起身去找郑棋元收好的茶叶,结果把徐均朔那年送来的小铁罐翻了出来。他打开被摩挲得光亮的罐子,拿出里面仅剩的大红袍放到烫过的紫砂壶中,才盖上盖子。

原本他不打算多嘴,偏偏有些事情是天意,老天非要他开口问,那他便开口问好了。

“小徐将军现在的声威眼看着要比肩徐将军,你说说八闽那儿是什么风水,海边居然养出了个小狼崽。”

“舅舅和我说过,他和徐将军当年是在江湖的一场比武活动里不打不相识的。”

失策了,刘岩一时忘记了这茬。

显然当年徐将军年轻时也不是什么乖顺的小孩儿,难怪徐均朔被养成这个性子,连郑棋元个冷心冷情的人都变得有烟火气多了。

郑棋元瞥了他一眼,让他有话直说。

刘岩握拳虚虚地咳嗽一下,说:“再过两天,你这宅子可就要易主了,不可惜吗?”

徐均朔和顾易今日离京,郑棋元只在贤王府门口送了一下便被徐均朔心疼外面风大哄人留步、进了屋,自个儿骑着马走了。

等郑棋元把所有事情都料理妥当时,小将军已远在海津镇,便是昼夜兼程也要两日功夫。等他回来,那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何况,郑棋元还给他留了封信。

“怎么不可惜。”郑棋元低低地笑了两声,略带不舍地看着墙面上挂着的画,摇了摇头,“好歹住了这么久。”

母妃在他长大的地方离世,这宅子原是承载着母妃从垂髫到豆蔻的时光,也是他曾想选给自己的地方。

可惜,现在做不到了。

“留给均朔,他会替我照顾好这里的一切,也算是个念想。”

刘岩不赞成地摇摇头,这算什么念想,简直像是在徐均朔心上插一刀还差不多。生怕小将军冲动追随他而去,偏要在欠账上再加一笔,硬生生拖着人家要给他做管家!

“你明知现在离开对他太残忍,何必一意孤行?”


刘岩辞官一是新帝身旁有赵越看着,他不想再掺和新棋局;二便是为了郑棋元。

他比郑棋元虚长几岁,许多事情比赵越要看得清楚,因此郑棋元也不瞒他。

瞒不过嘛。

可以说,除了郑棋元,就只有刘岩最了解他的身体状况,也最了解他对徐均朔的心思。

龚将军没联系到的神医实际上在半年后出现在了皇长子府中,但郑棋元的身体确实难以治愈,因此神医也只留下了个方子让他先维持着。

说白了,就是吊着一条命。能活多久,全看造化。

可就是这样,徐均朔的及冠礼他还要跑到八闽去,只为看一看小将军和他说的海。

更别提那把软剑,郑棋元提前物色了大半年才选好了礼。

因为身份特殊,不敢大张旗鼓地送过去,夹在小辈儿们送过去的东西里,闹得人家差点儿没看见。

真能折腾。

他问的时候,郑棋元就抛下一句“我都要命不久矣了,还不能肆意妄为一把吗”。

刘岩还能说什么。

郑棋元把所有人都安排得妥当,推十七上位便替他清除掉其他隐患,等五皇子毒发时老皇帝和贵妃也难活几日;赵越身上有帝师之实,以后郑艺彬还得仰仗他指点朝中之事;龚子棋他们几个人都是从龙之功,日后前途无限。

偏偏他自己,不愿多想、多求。

明明喜欢小将军喜欢得紧,前些年偏偏做出一张冷脸晾着人家。好不容易想通了,可还没过几天高兴日子,如今又要提前抽身断了念想。把最看重的宅子留下来,他自己只带了一匣子变了色的珍珠和干瘪的珊瑚。


前些日子,郑棋元让他帮忙送他离京,刘岩也没有多问,点头便应下了。可是看着郑棋元这番收拾、整理,他除了心疼郑棋元,还替徐均朔感到无奈。

郑棋元坐在榻上收拾棋盘,细长白皙的手指捻起一枚枚玉石棋子放进棋罐,听着玉石相碰的清脆声音发出一声嗤笑。

“你这话有意思。”

“我同他,早晚要分别,何时不残忍?”

 


徐均朔这两天心里面总是不安生,顾易听说了还笑话他爱胡思乱想。

“你是不是又做梦了?要我说,你还是让人煮点军医开的安神汤喝。”

“总觉得要出事儿。”徐均朔按着太阳穴小声嘟囔,但顾易说的没错,他最近确实睡得不安稳,梦里常常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片段。

晚上的时候,徐均朔按着顾易的话,让人煮了碗安神汤。

 

皇城突遭兵变,皇帝病弱,皇子作乱,一时间京城不少百姓纷纷逃荒去了乡下。徐将军收到皇长子的来信,拿着令牌带兵勤王。

身穿盔甲的小将军骑着马率领部下缓缓向京中行进,他的父亲前些日子已经进京,前方消息尚好,他带的这支是负责收尾的。虽然他在军队里的威望几乎比肩徐将军,但皇长子眼里小徐将军的存在感甚弱。每每想到这点,徐均朔就有些不甘心。六年前,他在京中见了皇长子一面后,两人便再无联系。他只知道父亲和皇长子的舅舅关系匪浅,因此父亲才愿意听从皇长子的暗示,让他去负责海运一事。不过也好,如今他成长起来,等皇长子继承大统后,他便可以在新皇手下谋个差事,也好亲近亲近。

前方不远处就是关口,入关后便离京中不远了。徐均朔坐在马上眺望远处的烽火台,却看不见有士兵驻守的影子,他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了一个——戏子?!

徐均朔还来不及反应,那边的人便纵身一跃,决绝地跳了下来。


“不要!”徐均朔大喊一声,从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梦里他离烽火台很远,却无端看清了人脸,那分明是扮作青衣的郑棋元。

 

做了这样一场噩梦,徐均朔再难入眠。

天还暗着,他在院子里像儿时一样,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又打了套拳才缓解了心中强烈的不适感。

吃罢早饭,徐均朔看到太阳出来,站在太阳下反复念叨着“梦都是反着的,梦都是反着的”,还让人去寻柚子叶给他去晦气。

然而,有些事情还是没能躲过。

 

在海津镇收到贤王失踪的消息时,徐均朔先是一愣,定定地看着报信的人。

“你说什么?”

饶是贾贰跟在徐均朔身边多年,此刻也挡不住徐均朔冰冷的眼神中,只能底气不足的硬着头皮重复。

“贤王失踪了。”

“失踪?我派你在暗中盯着他,不是为了让你告诉我他失踪的。”徐均朔心里面情绪翻涌,头一次恨自己预感准确。

他站起来走到贾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下属,轻声说:“你不该来见我,该去找他。”

“是。”贾贰双手抱拳,立刻转身出了营帐。


徐均朔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郑棋元平日里那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是在装、在演、在骗他!

自从得知郑棋元要把郑艺彬推上皇位后,他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做了无数防范还是让人给跑了。

也是,郑棋元要做的事哪有不成的?

从前做皇长子时就如此,现在做了贤王只会更谨慎、周全。

徐均朔咬紧了后槽牙,心想好不甘心啊,他好不甘心,明明是郑棋元抓住他的手说不许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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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几天......

主要是我追的小糊团发歌了呜呜呜,沉迷专辑的破案游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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